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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中國花泳第一次拿到世錦賽金牌。新華社發
七月份的佈達佩斯遊泳世錦賽，照例是擁有孫楊和傅園慧的遊泳隊吸引瞭絕大部分的目光。當然也有人津津樂道多名老將退役的跳水隊隻拿到8金5銀2銅，雖然仍是世錦賽上所有參賽隊裡最好的成績，但這是中國跳水隊12年來最差的。
可是當中國花遊隊不停地收獲銀牌的消息傳來，這些新聞就像博爾赫斯說的，一滴水消失在瞭水中。
曾經中國花遊拿到銀牌是突破，現在拿銀牌好像變成理所當然，仿佛這個項目隻在世錦賽和奧運會上才存活於世。唯一的刺激必須是金牌。當集體自由組合奪金的消息傳來，人們總算意識到，中國花遊隊也在佈達佩斯。
集體自由組合項目，姑娘們是在《怒海爭鋒》的曲子裡拿到瞭歷史性的世錦賽首金。最強的對手俄羅斯沒有組隊參加這個非奧運項目，客觀上為中國姑娘們的金牌創造瞭條件，但金牌就是金牌。至少敏銳的贊助商很快意識到這一點。
去年三月，內衣品牌中脈美體與中國花樣遊泳隊簽約，成為花遊隊合作夥伴。跟其它花泳隊相關消息一樣，這個簽約新聞淹沒在海量信息裡，不過這件事第一次讓人意識到，花泳展現的形體美總還是有自己在商業市場上的價值投射———與楊麗萍那類舞蹈傢相比，運動集體或許離形體市場的商業價值更近。
佈達佩斯奪冠的消息傳來，贊助商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不錯的品牌宣傳機會。上周五，他們把花泳隊集體請到瞭廣州，獎勵100萬元現靜電除煙機金。對其中很多人而言，這都是一件新鮮的事，比如，那幾位陪同運動員一起來參加活動的母親。
對一直有大廣告商滋養的遊泳運動管理中心而言，100萬人民幣不算數額巨大，但對花泳隊而言，他們透過這個數字清晰地看到瞭四個字：商業價值。
花泳這個項目，2015年夏天才開始被遊泳中心拿來公開招商，現在說“商業價值”這四個字，既嚴肅，又模糊。不過這些不知名的姑娘們應該由此給自己提個醒：我的價值在哪裡。
蔣文文和蔣婷婷這對特殊的姐妹花早已實現過，她們在傢鄉成都最好的醫院生小孩是免費的，這跟孔卡和郜林在廣州享受的待遇一樣。
上周四晚，南都記者在白天鵝賓館采訪瞭冠軍成員湯夢妮，她媽媽坐在她旁邊，有三句話讓人靜電機推薦印象深刻———
“這個項目在國內基礎還是太薄弱瞭。前兩天我們在萬體館(上海八萬人體育場)附近開車，塞車塞得很，我說這是怎麼瞭，後來發現是足球比賽。哎呀，足球比賽就是不一樣，看的人那麼多。國內的花樣遊泳比賽看臺上能有幾個人哦。”
“我們傢裡有個櫥油煙分離機窗，專門擺女兒的獎牌獎杯，這回她在佈達佩斯拿到的金牌，我特意放在最中間的位置，最顯眼的位置，這塊獎牌分量最重嘛。”
“還真是想不到，我還能陪女兒來參加這種商業活動，萬萬是想不到的。”
湯夢妮滿腦子想的是如何備戰東京奧運周期，她對花泳運動員競技之外價值完全沒有概念，但她對從事這個項目的運動員的出路非常清楚。“退役之後，有的會在地方隊當教練，有的會在體育局這類部門任職，還有的去國外一些花遊俱樂部做教練。平時訓練太累，真沒有什麼學習的時間，但也許我應該開始認真學習英語瞭。”
一個世錦賽冠軍的頭銜，至少會讓她在國外那些俱樂部裡更受歡迎吧，如果這也算是其中一種商業價值的話。體育產業浪潮裡，冷門但獨特的花樣遊泳大概會漸漸找到更多“100萬”。
南都記者豐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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